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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年贺】【正直向】极乐净土(中)

《徐庶自述：被姑娘们玩弄毕又被军师们玩弄的一夜》

极乐净土
中
　　 当徐庶拐过那些个楼间的木廊，还没有感叹二楼是个怎样的清净之所，就看到了他的“老师”，还有老师的同伴，那个金色头发的人。
　　（不，准确来说应该是先闻到了香味……）
　　在楼下时，隔着那么远的距离，他就觉得“老师”气质不凡，可比河上公了；果然，一点名，原来是花魁呀。徐庶本觉得这家店有问题，如今看到他们的花魁，却不作怀疑了。也许只是当班的狡猾了点点、一楼姑娘花俏了点点，其他的地方，还是很可以拿出手的。
　　 这时候徐庶突然很感激大壮，不过，一联想到自己这次请的是“花魁”，价格肯定要翻倍，心里又是忐忑的。 但是他还是想尽力做出拜师的样子，请老师进去商讨。
　　“呃，那个，呃……”
　　在他在“到底应该把老师叫做什么”这个节点卡住时，他发现一边金色头发的人在憋笑。顿时，他觉得如临大敌。但是平生牢固的自卑条件反射还没有发生作用之前，他的老师已经转过了身，于是徐庶也就跟着到房里去了。
　　关门的一刹那他听见音乐声……
　　这里的陈列不像外面的浮泛，反而宁静干净，还带着檀香味儿。 没有什么摆设东西，像是屋主人不打算久居。当然了，这种地方，仙人一般的人又怎么可能久居呢。徐庶有个奇怪的念头，可能……老师住在净土之类的地方吧？
　　这个乱世啊，虽然他想施展才华，救民众于水火之中，但也会羡慕这样的人生。如果能够，远走高飞，无所挂碍……
　　 他回过神，发现老师在等着他说话。
　　“抱歉！我是特意来求教的！”徐庶想拉兜帽，可是这次为了避人耳目，他是换了便装出来的。
　　“我听见了，你想要……才能？”
　　在这种地方听见这样的话，连荀彧也是第一次。这是他逗留此花红柳绿之处十余天的来之不易的趣事，在花楼里吵吵嚷嚷，说着什么“要老师”，虽然不知为何他选了自己，不过，徐庶目光的真挚倒是很明显的。
　　“是的。”
　　“那么，是政事，或者兵法，还是……升官进爵之道？”
　　“当然不是升官进爵了！我想要的只是……”徐庶发觉自己在对方面前有些孩子气，“呃，我想提高我的战术。”
　　“哦，那你应该去找嘉……”
　　荀彧的话语被扶额代替。
    　徐庶:“？？”
　　这些名字取得实在太糟了。当初住进来的程序由军师祭酒一手包办；结果，便成如此。
　　“文和莫要担心，嘉已经给你取了最好的名字。仲达么，我知道！至于嘉，用不着，没人知道我的字；文若的我也想好了。没事，我保证没人认得出来。那当然了……”
　　大隐隐于市，几个女性名字，的确，就算用上本名中的字眼，也让人难以联想。……
　　“阿香！”
　　实在还是太糟了。
　　“嗯？”徐庶没听清楚。
　　“想要战术，你可以去找那个金头发的人。他叫奉孝，是很优秀的军师。我并不是非常擅长兵法，恐怕你会失望。他应该在楼下奏……”
　　“明月初升之时 灯笼烛燃～”
　　“宣告祭礼乐起 舞蝶翩翩～”
　　“不要！”徐庶惊恐道，灵魂在楼下飘来的诡异音乐中瑟瑟发抖。“无论您今天说什么，我都要全部学习下来。”
　　
   　 “嘉嘉哥哥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？？！”   “唔，当然咯。我亲眼看到的。他轻轻地抚摸着他背上的肌肤……”
　　“啊啊啊！”乐女和舞女们抱成一团尖叫起来。
　　“那边那位美丽的女孩，请给鄙人拿杯酒来。”
　　郭嘉轻啜一口。
　　“嘉嘉哥哥，继续说嘛～”　　
        “说嘛说嘛～我们还有很多酒哦～”
　　“看到这里，我就来找你们了。要是不尽兴，你们可以自己去楼上看。”
　　“可是大壮不让我们去打扰客人嘛……”
　　“嘛，真遗憾。我们还是继续奏乐吧。”
　　
　   “来此无忧世界～”
　　“请君偷瞄一眼～”
　     徐庶发现自己终于忍不住了，一开始只是乐曲，后来还加入了人声，叫他难以思考。明明现在的每句话都那么重要…
       “外面的声音是……”
　　“是奉孝。”
　　这些天无论是不出声的荀彧和贾诩，还是出了很多声的司马懿和钟会等，全都煎熬得很辛苦。只有郭嘉，一来就同这儿的舞女乐姬打成一片。这些天，还在排练什么新歌舞。
　　“是这样啊？和……我家那边的风格完全不同呢。”
　　风流的意味，歌词也很迷乱，徐庶想起去年过年蜀国军师团表演的节目，《我爱我大祖国的山》，还是请来了当地的歌唱明星领唱的呢。
　　“你家离这里很远？”
　　“算是吧，我走了几天……”
　　荀彧在布局图上勾画的笔停了下来，那张图是徐庶过去留下的。那个布局花了他一天一夜，第二天却发现同样的活儿孔明已经做过了。抱着毋庸置疑的自卑，徐庶把它很快地折起来藏进口袋，直到现在才重见天日。“你经常这样吗？我是说，这样…求学？”
　　“是啊。反正我也是个闲人……”徐庶挠挠头，“不过，只要是能学到东西，走几天路还算少的啦。世界上又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……”
　　哎，这是在给自己的无才找借口吗。
　　“欢迎来此极乐净土～”
　　“似要迷失，出口难寻～”
　　“是这样。”荀彧眼睛里噙着微微笑意，“是我多言了。”
　　
　　
　   “我们就要听故事嘛～”
　　“是啊，你随便编啊，求求你啦……”
　　“好吧，真没办法。唔，酒杯空了。谢谢。嗯…味道不错。从哪里说起呢？哦，对了。他抚摸着他的背，轻声细语起来……于是，身下的人颤抖着，脸色潮红……”
　　“郭奉孝，吃饭了。”贾诩面色无情走下楼来，手里拿着调料罐。
　　“呀，先失陪了。”郭嘉懒洋洋站起来，舞女们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上楼，直到门关。
　　“嗯，今天伙食不错呀。是有客人吗？嗯？”郭嘉指的是坐在最里头满脸凄惶抖抖抖的徐庶，由于晚上还想继续，在一种名为“放弃家产”的冲动之中， 他主动自荐请客， 现在正处于一种“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钱”的境况下。
　　他们开怀畅饮起来，除了徐庶自己。
　　“门生，你今天跟着我们阿香在房里这么久，‘学‘的怎么样了？有没有什么，嗯，成果？”
　　“啊？学得很好……啊。”面对郭嘉，徐庶完全是拘谨的，明明郭嘉毫不严肃。
　　“哦，学的很好？你听见了吗，文和？学的很好……！”郭嘉和贾诩相看一眼，自己先噗嗤笑了，一旁贾诩的眉毛也在抽动，眼神在徐庶和荀彧之间游来走去。
　　“？？”
　　“什么事？”司马懿正在拿一个包子，（他就是这样的不问世事）看见是灌汤的肉包，便完全不再问下去，率身沉入了另一个世界。
　　“我觉得特别好啊……”真的，荀彧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，甚至是徐庶当时冥思苦想而不得的。这样的人不是军师，就太奇怪了。在上午，这令他徐庶多次想起了孔明，他觉得这位无名的隐者可以和孔明排序；可是周围又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。
　　“特别好？嗯，那当然，咯～”郭嘉又是一阵大笑，让徐庶完全搞不清方向。“你赚大了。我们阿香，花容月貌，香飘万里，多少人想要被他‘教‘……可惜呀可惜……”
　　“我很珍惜的！”徐庶看见他的一日之师放下了筷子，连忙跟着出去。
　　“文和，小士季跑哪了？”
　　“鬼晓得。可能私会去了吧。”
　　“咦，门生这么快就走了呀……我还想问问文若，是用哪条腿给‘教‘的呢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　　“吃你的饭！”
　　他听见身后的人们还在聊，正是月明升起之刻，与此同时，楼下的歌女们也开始奏乐了……